卫璋坐起来,摸摸她的脸,又将她的手从肚子上移开。
那孩子可能也睡了,圆圆的肚子安安静静。卫璋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在那肚皮上斜着划过去,眼神逐渐浓重……
可能是感受到了痒意,也或是感受到了危险,云鲤不满地哼了哼。卫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想做什么,背后不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是再也睡不着了。
至此,一直到云鲤生产的那一天,卫璋几乎没合过眼睛。他总是守着云鲤,把她哄睡之后,坐在床边盯着那肚子。大多数时候,孩子都一动不动,可偶尔,这小鬼也会试探着动一动,在那白嫩的肚皮上鼓出一个小手小脚。
秋分过后,云鲤便差不多足月了。她早就不去上朝了,朝政都是卫璋在打理,听着官员们禀报的一系列琐事,卫璋以指支额,表情有些烦躁。
她在干什么?吃早饭了吗?这两个月云鲤的胃口总是很好,但那些生过孩子的妇人都说不能吃太多,免得孩子长太大了不好生。
芳国的医女说她们会剖腹之术,实在不行可以将云鲤的肚子打开,取出胎儿。卫璋觉得此法可行,可云鲤和唐巧一听,吓得脸色惨白,坚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