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百里迟很强,她没有胜算,可是心中无惧,手上的刀便也决然,她与万俟百里迟缠斗在一场,其余的兵士们向着方才他们藏身的山洞一拥而上,殷燃并不担心,凭借朝愿与姜独的身手,她相信他们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万俟百里迟看着她,绿眸之声弥散着杀意,他最后一次警告殷燃,“束手就擒,否则我定废你一身武功。”
殷燃轻蔑一笑,躲过向她命门劈下的一剑,“收兵回大漠去,否则我定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二人互相放着狠话,你杀我,我杀你,可何曾有一次真正付诸于行动呢?
“大漠里牛羊遍地,没有尽头,百里迟,你为何非要出兵中原?”他们脚下尸体遍布,血将野草染成了暗红,如今的一具具无名兵卒,曾经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有喜怒哀乐,有家人朋友,有属于自己的一段岁月如烟。
可如今,他们皆死在异乡,死在丛草之间,甚至都没能死在战场之上。
殷燃仿佛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在心中可怜枉死的兵卒,一个手下仍旧毫不留情,将来犯者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