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叹了一声。
凉风忽起,她身体涌上疲惫之意。
扶着腮雪的手,慢慢朝里走去。
温声道:“钰然成年,还遥遥无期。”
“哀家想完全扶持起一个皇帝,和萧长卿对抗,如今看来,过于乏力。”
“不如韬光养晦,慢慢做打算。”
“而且哀家近日得了密信,枢北王在西北刚获大胜,连收了三座遗失百年的城池。”
“如此声威,他却强行压下,不往京中汇报,定是在谋划着大事。”
“哀家之前只是皇后身份,萧长卿也只是顶着摄政王的身份,如何能压得住枢北王的气焰?”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枢北王对兰家的恨意,只怕比对萧长卿还要深……”
“萧长卿是他的兄长,登帝成皇,对他来说,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闹得再过分,那也有手足兄弟的情分。”
“可哀家就不同了。”
兰溪缓缓步入内庭,斜靠在榻上。
腮雪为她的后腰垫了一块软垫,其上,绣着丹青仙鹤图。
那丹青泼墨逸仙,那鹤舞如焰在渊。
“当年还是二皇子的枢北王,临门一脚就要登上皇位了,是我兰氏拼尽全力,才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扯下,将萧烨扶持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