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俯身,蹲到刘山贵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狠戾浓得瘆人。
“怎么掉下去的。”
刘山贵浑身发抖,拼命想往后退,可他背已经抵到墙面,退无可退了。
程墨见他不答,又淡淡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孩子是怎么掉下去的。”
他每一个字都冷得结冰,刘山贵连吞了几下口水,声音抖得忽高忽低。
“阿……阿远,是阿远把他扔下去的!”
“阿远!那个娃娃要跑,被阿远抓回来了!他说他知道我们是谁!他说他认得我们!”
“阿远嫌他年纪太大了,不好卖,就给他喂了药,把他弄晕了……弄晕了之后背到桥中间,丢了下去……”
检讨火葬场
十分钟后,程墨从询问室出来时,浑身散着热气,额间也涔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眼尖的干警最先发现了他攥着的拳头已经发红,手背上的关节甚至沾了丝丝点点的血迹。
门口的两位干警相视一眼,推门而入时发现刘山贵已经在墙角蜷缩成一团,大口大口的喘气,颧骨肉眼可见的青紫了一片,嘴角也沾着血色。
“程队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