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他还嘴倔,从凳子上跳下来,开始逃窜。
“快把戒指还给我。”我这回可没什么好语气了,拿着蟑螂的尸体追在他身后。这画面感真是好。一瞬间,我觉得我手上的蟑螂尸体像个手榴弹,我的脑子里浮现一句话“我有手榴弹,我怕谁。”不交出戒指,我就抛手榴弹炸死你。把你夷为平地!
我邪恶的边想边追,曲方歌最后夺门而逃。伴奏练习演变成了追逐恐吓,我看到他消失在我视线的身影。我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蟑螂放到手帕里,然后安静的去卫生间洗了洗手。
我洗手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为什么我会不怕蟑螂呢?为什么我拍蟑螂的动作那么老练?还习惯把蟑螂尸体装在手帕里?
有一个画面突然闪出来,是一个女人,她把我的手放在水池里,旁边的手帕中,包着蟑螂的尸体。
这就像一个从小养成的习惯,那么熟练又熟悉。模糊又记不清。
我坐电梯下楼,手里握着那只死掉的蟑螂,电梯开门的时候,两个人背对着我从我面前走过,夜晚的灯光,白净的打在男生单簧管的盒子上,我要踏出电梯的脚,在看到单簧管上熟悉的墨黑色时,突然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