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听得僵住。
“我知道姐姐向来没有这种野心。那么你心里……有没有一个人,为了他,就算会变得很可悲,也要把丹茜宫扛起来?”
素盈怔怔地问:“什么人?”
素澜连忙摆手说:“哎呀,我怎么说出这种不害臊的话?快去见相爷吧,别说我跟你胡言乱语。”
素盈觉得这是暗示——如果错过丹茜宫,有一个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人,要倒霉了。
她顶着沉甸甸的一头雾水,走进书房,以为父亲肯定也在,但只有琚含玄悠然坐着看书。书房中有股淡香,她不禁发愁——她近来一直不碰香料,生怕又出幻觉。
“已经通风好一会儿,应该不成大碍吧?”琚含玄见她在门口止步不前,慢悠悠说,“郡王说你以后不能再动香料。”
素盈“嗯”一声。
他感慨道:“当日丹茜宫每成一香,满京城疯求香谱,家家都是一个味道。年移运改,物是人非啊!”
直奔“味道”,说明上次的事还没过去。素盈默默上前,向他拜了一拜。琚含玄仔仔细细打量她。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他收她为义女的时候,也曾这样看她,目光里有逼人的寒意。
“你上次说过的话,我并不全信。”他说,“可你没有凭空捏造的本事。所以我去查了……琴师身上经常和皇后一起换味道。丹茜宫那群人,知而不举,把皇家脸面抹得漆黑,活该跟着倒霉。你做奉香那么久,早就嗅出端倪,却一直默不作声——幸好有人替你挡住,否则就算从宫里出来,也逃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