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莹整理思绪继续说:“她能看到一位头戴紫巾的老妇人。在那之前,她籍籍无名。巫医有很多儿女,她并不是最勤奋好学的,谁也没想到她能成为当时王者最器重的一个。紫巾老妇在她的故事里出现过很多次,每次似乎都能帮她做到一些……本来不可能完成的事。”
“好心的仙人。”素盈一边逗弄睿歆,一边微笑,“从古至今,遍地都是。”
“但太安素氏是巫医。常人视为妄想的病症,在巫医家却被当作神迹,因此从不治疗,而且鼓励他们繁衍。他们家一度有很多那样的人,大多不能寿终,后来渐渐知道不是体面的事,绝口不提了。”
王秋莹斟酌再三,慎重地提醒:“娘娘的祖母惠和大长公主,是太安素氏懿静皇后之女。”
素盈愣了一会儿,呵呵大笑起来:“你是说,这是一种病?随血脉流传?啊——惠和大长公主为之骄傲的血脉!她在天之灵听到,该怎么暴跳如雷!”
等她笑完,王秋莹镇静地说:“惠和大长公主本人,或许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素盈望着女医,愣愣失语。
“奴婢查到大长公主的医案。她在过世之前几近癫狂,说看见一个陌生男子在内宅游荡。府中日夜守护,始终没有找出她说的男子。当年的东平郡王甚至怀疑有人刺杀大长公主。有一天,他忽然不再提‘刺客’二字。大长公主很快便去世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