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往他的方向靠了靠,整个人偎进他怀里,脸就枕在对方结实的胸肌上。
厉馨一个人靠在墙角没了动静,他一向睡得快,又很懒觉。
“姐夫,小狗叫什么名字啊?”
厉渊的胸膛平缓起伏着,嗓音有些拖沓,带着倦意:“叫……梅花?”
谢卿蹙了蹙眉,觉得这名字古古怪怪的:“为何叫梅花?”
“我少年时曾养过一只猞猁,叫梅花。”
大誉上到高官贵族,下到富商文人都喜欢围猎,常会驯养一些猎犬,猞猁,鹞鸟等跟着主人出去打猎,谢卿还曾经听楼里的客人不无炫耀的提起过驯养了头豹子替自己捕猎的。
“猞猁长得什么样?”谢卿问。
“比猫大一些,和狗差不多,耳朵上长着长毛,身上有梅花一样的斑点。”
谢卿一下懂了:“所以叫‘梅花’。”
“是。”
厉渊的声音越发沉缓,像是随时随地都会睡过去。
“梅花是打猎的好手,有它在,我总能在围猎中拔得头筹。它还很听话,能听懂许多口令,我只要拍拍马背,它就知道自己上马来……”长安城里的人人人模狗样,嘴上之乎者也,肚里男盗女娼,也只有这么个小东西不会看不起他,掏心掏肺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