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飘洒之势略见收敛，冷冷的雾气四下浮动，素盈吸入肺腑，声音不觉带了几分颤抖：“如果这回不了断，往后还是没完没了吧？一次又一次，直到我想起缦城，就无法痛快地呼吸。”
素飒的表情柔和，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前面影壁前伫立着一对主仆，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直直望过来。素盈一眼看清那人，忙躬身低头，装作不敢亵渎他的容颜，其实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素飒稳步走到那人面前，躬身施礼：“殿下。”
东宫扫了素盈一眼，关切地问素飒：“平王如何了？”
“一时半会儿难好，可也不至于太危急。”素飒看看四周，心知东宫守在这里堵他，却还是不得不问，“殿下为何在这里？请以贵体为重，早早回房，以免受凉。”
“听说平王府派人进来，我想亲自问几句。”东宫的眼睛一直没从素盈身上离开，向她发问，“平王几时开始说胡话？当时是癫狂还是昏迷？”
素飒微笑代答：“多谢殿下关心。他这种下人只管递信，哪里知道详情呢？”
东宫不理会，又向素盈道：“抬起头来。”
素盈只得抬起头，眼睛还是避开与他对视。东宫一点也没吃惊，微笑着说：“长得像皇后，有福之相。只管递信岂不可惜？不如送到东宫给我使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