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莱迪果然在当晚就上路;但没多久就夜深了,她找了一家客栈歇宿;第二天早晨五点钟,她又继续赶路,三小时后到达贝蒂纳。
她问清加尔默罗会女修道院的方向,不一会儿就到了那儿。
院长嬷嬷亲自出迎;米莱迪给她看了红衣主教的信,院长吩咐给她安排房间、上早餐。
米莱迪的心目中,以往的岁月已经了无痕迹,她的目光凝视着未来,看见的只是红衣主教许过愿的锦绣前程,她为主教大人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所幸的是那个血淋淋的事件并没使她的名字受到连累。不断变换着的激情吞噬了她,给她的生活抹上一层宛如云彩那般变幻不定的色彩,云彩在天际飘荡时,映现在云彩上的时而是蔚蓝的大海,时而是火红的霞光,时而又是黑沉沉的暴风雨,而它投向地面的只是劫难和死亡的阴影。
早餐过后,院长嬷嬷来拜访她;修道院平日里没有什么消遣,所以这位慈眉善目的院长嬷嬷急于结识一下新来的女客。
米莱迪想博得院长嬷嬷的好感;凭她手腕的高明,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她先就设法讨好对方:她确实显得挺可爱,谈锋之健,风度之雅,很快就赢得了院长嬷嬷的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