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一指扣住他的腰带,往自己跟前一拉。
“少装蒜,你看完了我的伤,轮到我看你的了。”
“我?我只是中了药,刚刚用了汤浴,奉礼也施过针,药性已经全部消解了,身上并没有受伤。”
“那你拦着我做什么?”南枝支起身子,凑近他的脸庞,吐息如兰,声音却是不容推拒的坚定,“松开。”
不等温越狡辩,南枝便握着他两条胳膊,直接把他推倒在床,然后迅猛地压住他的膝盖,不让他起身,一把扯开他的中衣。
“……”阿枝真不愧是卫夫人一手养大的。
温越反抗失效,只能无奈地任她动作。
衣襟散开的一瞬间,露出了胸口那条狰狞的伤疤,足有七寸长短,呈弯曲的暗红色,仿佛一只丑陋的蜈蚣,盘踞在他白皙柔韧的胸膛上,如同精美薄釉上裂开的缝,触目惊心。
南枝松开了手。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真正看到,依旧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她喉头一紧,纤细手指犹犹豫豫地伸过去,又在快触碰到的时候,不忍心地停了下来,像是怕弄疼了他。
“别哭。”温越轻叹一声,把她抱住了。
“早就好了,不疼了,真得。”
“你是不是……从那之后便再没有用过武?”南枝环住他的腰,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