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应道:“当得,当得!”拿钱买草料去了,入庙之时,天方正中,众人在路上已吃过早饭,肚不饥饿。花振芳道:“你们在此歇息歇息,我先进城到任府走走,探探任正千消息。”巴氏兄弟道:“你进城去,我们在此办午饭候你。”
花老也不更衣,就是原来的样子,迈步进城,一直来到任正千门首。看了一看,不如前月来的那般热闹。站了半会,并无一人出入。心中疑惑,迈步进门,见一人在门凳上坐着打睡。花老用手一推,道声:“大叔醒醒。”
那人将眼一睁,问道:“那里来的?”花老道:“在下山东来的。”那人仔细一看,认得是三月间来拜大爷的花老儿,便说道:“花老师又来了么?”
花振芳道:“前在此厚扰,今特来谢谢大爷。敢问大爷可在家么?”那人道:“不在家,今早赴王府会饮去了。”花老道:“那个王府?”那人道:“是家爷新拜的朋友,乃吏部尚书公子王伦王大爷家。”花振芳道:“大娘在家么?”那人道:“大娘有五日不在家了。”花老道:“娘家去了?”那人道:“不是的,在王府赴宴。”花老道:“既是赴宴,那有五日不回之理?”那人道:“花老师,你不晓得,朋友有厚薄不同。家爷与王大爷相交甚契,先前也是男客往来,这半月光景连女眷也来往了。”花老道:“他家那王大娘也至府上来否?”那人道:“闻得说王大娘有腿痛之疾,难以行走。家爷备席请他,他不能来,所以请我家大娘过去陪伴玩耍,不肯放回。大约是男子相厚,女眷也就不薄了。”花老道:“府上大叔好多哩,今日怎不见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