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他说。
“它被你的血弄脏了,但还看得清楚。”军官回答。
“我该自己送的,”他说。
“我们正好及时赶到,”司机打断说:“敌人展开一场大突击。”
“这正是我们在等的消息,”军官在转身离开时又评论道。
在门口,他又转身补充说:“幸好你不知道信的内容。我们有特殊的密码代号!”
告密的心
〔美国〕爱伦坡不错,神经质,我是非常神经质的,现在还是如此!但是你们何以说我疯了呢?我的这种病并没有毁灭或迟钝了我的感觉,反而使我的感觉更加灵敏——特别是听觉更加灵敏了。我听见天上地上所有的一切,我还听见地狱里的许多东西。那么,我何以会是疯了呢?你们仔细地听我看我是怎样稳健安闲的,把整个事件的原委都讲出来。
我不能告诉你们这思想最初是怎样进到我的脑子里来的,但一旦有了之后,便日夜萦回于心中。我并没有什么目的,什么冲动。我本来是爱那个老头子的。他从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也没有侮辱过我。至于他的金子,我毫无贪婪之心。我想仍是因为他那眼睛的缘故。是的,就是他有一只眼,好像兀鹰的眼——灰蓝色,上面盖着一层膜。每当我瞥见那眼的时候,全身的血便好像都冷了,于是久而久之我渐渐决意要置他于死地,我就可以永远不再看见那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