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看顾雅萱穿白色的裙子，季沫只看到了令人心痛的苍白，短短几天，她原本圆润的下巴就尖了许多，季沫心中一酸，眼中顿时多了一抹泪光，她慌忙地伸手擦去，怕勾起顾雅萱内心的伤痛。
才一走到顾雅萱身前，她便将带来的一款白色的蚕丝外套披上了顾雅萱消瘦的肩。
“这两天天气开始转凉了，你怎么穿件裙子就出来了，可别感冒了。”
季沫关心地说道。
顾雅萱拉紧外套，脸上露出一抹苍白的笑，“还是沫沫关心我。”其实她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空气中的凉意了，可是空气中的凉比起她心中的凉根本就微不足道，穿不穿外套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反正心已经比寒冰还冷，不可能焐热了。
不过为了不辜负季沫的好意，她还是装出了对外套的珍惜。
两人很快就到了人流室外面的休息间，季沫在休息间找了两个空余的位置，拉着顾雅萱一起坐下，等待叫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周末的缘故，做人流的人不少，季沫看着一个个脸色红润、身体健康的姑娘被推进手术室，等被推出来的时候几乎个个都是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一样。
她一个没怀孕的人，光是看着这一幕都紧张得不行，难以想象，怀孕的顾雅萱看到这一幕，心里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