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匆匆忙忙跑开。
“喂,走了。”叶世文回头,见程真从门后出来。身形矮小,被门板夹住也不占空间,她果然适合作奸犯科。
程真抬脚就要走,被叶世文叫住:“你哑了?连多谢也不会讲?”
“若不是你拦我,我早就跑了。”
“我不出手,单凭你那十五吋短腿,不用一分钟束手就擒。”
“……讲话就讲话,不要人身攻击。”
“还没病好又去做贼?”
程真讲话带鼻音。她伸手把信袋拉开,露出白色信件:“做兼职啊!你见过有人做贼,带着信去做的吗?”
叶世文瞥了眼,确实都是律所的信。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有一封信被人撕了,以为是我做的,就追出来。”
叶世文还想开口,却被程真动作打断。她把扎起长发松开,眨眼间倾泻而下,幽深如绸,皮筋压出的折痕似春风拂过高低的浪,有摄人心魄的光。
细白手指从上往下,她逐粒解开衬衫纽扣。
叶世文眼神暧昧起来:“如果你想这样报恩的话,我不介意。”他还记得那晚雨夜里的曲线。
“我不报复你就算好了。”
程真冷语击穿叶世文的绮丽幻想。衬衫大开,她露出里面的打底T恤。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易容?不如直接淋镪水。”
“这样肯定不行,但我有帮手。”
叶世文轻笑:“不会是我这个幸运儿吧?”
程真不答,眨了眨眼,翻出包内口红。壳身掉漆,拧了三四下才露出膏体,她认真对镜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