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地移至外围支撑柱的阴影里,向里张望。在他们前面还有几个人,围着一方台子,隐约能看出上面躺着一个人。我记起曾经看过的资料,这似乎叫作手术,是一种老以前靠人治病的手段。既然这里还有律师那种不靠谱的职业,想来有这个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我在这堆人里没看到欠钱的小子,可定位还在。
就在我还想继续搜寻时,人群一阵欢呼。做手术的几人正撤向两边,露出中间的台案。
见鬼,那是什么?我看见欠钱的小子从台子上坐起来,接着,他身上的覆膜从中间裂开,就像是被顶开的蛹,软塌塌向两侧滑落,露出粉嫩的表皮,皱巴巴的,上面满是黏糊糊的传感液,像融化的冰淇淋,被重力缓缓拉下来,落在地上,扯出长长的丝。
而我肯定被吓到了。因为覆膜提示要紧急处理一大批突然排出的体液,粉碎其中的基因信息,所以受储能不足的影响,自动关闭了迷彩功能。我说不定还惊呼出声来了呢。因为在我暴露身形的瞬间,就有好几个人盯了过来。欠钱的小子更是伸着细长枯萎的胳膊,向我大喊。可已没心思听他喊啥,或是捋顺下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此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