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扬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只可惜，她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能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你是怀疑，徐老师？……不，不会的，徐老师温柔善良，特别有爱心，怎么会做这种事。说不定是有人发现，你帮我去做DNA鉴定，想嫁祸给她？”
厉以杰包住她的纤手，柔声道：“你所说的，也确实有这种可能。”就像那个专业杀手，明显就是一个尾随在后的黄雀。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宁可防备错人，也不想轻信于人。”厉以杰的声音忽然黯哑了几分，“芷扬，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
……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
林芷扬一怔，竟情不自禁鼻子泛酸，连忙迅速别开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脆弱的模样。
沉默了几秒，她才再次开口，沙哑地说：“厉总，谢谢你派人保护我，也帮我查清楚身世。于情于理，我都很感激你。”
但是，她现在伤势未愈，甚至不确定是否真的能够恢复视力，重见光明。
若是不能……即便她真的是徐家的亲生女儿，可她跟他，恐怕也没有可能了。
“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看着她眼帘微垂，却透着哽咽的声音，厉以杰越发心疼，只能吻了吻她的粉颊，柔声道：“好，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