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的窃窃私语还在继续，所幸，她们都在帮他鸣不平。程谜站在原地，望见方茶脸上的担忧也渐渐散去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也未必是假的吧。”
在一片统一战线的和谐中，忽然冒出一句弦外之音。方茶抬起头，不远处某个一直没说话低头刷手机的女生忽然开口。
有人问：“什么意思？”
女生将手机屏幕亮出来：“你们还不知道吗？程谜老师不仅剽窃，在美国读书时，还性侵过女同学哦。”
程谜一怔，他以为恶意传播剽窃污名已是司徒荔的底线，没想到完全低估了她。但程谜只是一瞬的错愕，随即他继续看向方茶，仿若比起这个更加恶劣的指控，方茶的反应要重要的多。只是此刻，他已经做不到静观其变了。
当他终于迈开步子，方茶迅速起身，夺过了前台小姐的手机。
“抱歉，借我看看。”
那是某个颇具影响力的微信公众号发布的文章，标题非常吸睛——“UCLA天才外语翻译家不仅是“小偷”，更是性侵犯！”。
正文先花哨地吹捧程谜出色的生平历程，将他抛至无可比拟的高度之后，笔锋猛地一转，用极具戏剧性的笔调控诉他的两桩“罪行”，每字每句都在将读者引向极其不堪的想象中。滑倒底端，阅读和评论数据惊人的高。
“方老师。”
方茶抬头，程谜已经出现在眼前。她一时没能回神，程谜若无其事地扯开嘴角：“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