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校长就叫她回来吧!我们还怪想她呢!”
善于献媚的教员们同声怂恿着。校长因为黛珈在旁,没出声,但是她已默许了。
学校是她自家的,这点小事,还用征求别人的同意吗?虽然静淑仅是高小卒业,然而她总比没有门径、不会溜须的黛珈占势力呀!校长说的话不过给黛珈听听罢了。
散学的时候,黛珈例外地没有走,她把孙远约到学校的操场上。孙远问她:“很累吧!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一个虚弱的人!”
“是的,我真有些不能干下去了!”
“怎的,不感兴趣吗?”
“我是病了,需要休养,同时这学校也的确使我不感兴趣,只有苦恼,那样官僚式的校长,那样蝴蝶般的同事,我真不愿插足她们的群中……你不觉得厌倦吗?”
“怎么不厌倦,初来时真是一天也不愿干,然而为了一家的生活,不得不忍耐呀!真的我一见了她们,立刻会生出离开这里的念头,可是现在被一群儿童恋住了!”
“看来这真不是个学校,我真没想到学校里会有这种现象。”
“是呀!别的学校还好,这学校的校长真不配办教育,只可做个姨太太,做男人玩物的材料,不过她的门子硬,谁能奈何她,三节还得给她送礼、纳贡,溜她的大须,不然饭碗就保不住。”
“什么,送礼?”
“可不是!哪个不送礼,哪个就有停职的危险,可是我却不那样做,我们卖劳力不能卖人格,有一次她要裁我,学生们群起挽留,把她卷了,她对我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