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这种鬼天气……他还有病。”
“我也是这样对他说的,太太。可是他只是冲我笑了笑……”
“只是笑了笑?什么意思,苏珊?”利齐·黑兹尔迪安顿时脸色苍白觉得软弱无力,赶紧伸手扶住桌子。
“对啦,太太,他一听到救火车的笛声,像个孩子似的飞奔出去。好像是第五大道旅馆起火了,他去那里了。”
黑兹尔迪安夫人的嘴唇失去了血色,她觉得血液一下子涌上心头,浑身不觉一震,但很快就用平常那种温和的口气追问道。
“真是疯了!他了多久……你记得起来吗?”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这句话可能问得草率鲁莽,便又补充道:“医生嘱咐过他,外出不该超过一刻钟,而且只能在一天中阳光最好的时候。”
“我知道,也这样提醒过他,可我想他已经出去近一个小时了。”
一阵极度的疲惫感控制了黑兹尔迪安夫人,她觉得好像顶着刺骨的寒风走了好远的路一样,呼吸困难又吃力。
“你怎么能让他去呢?”她叹了口气。女仆又恭恭敬敬地向她微笑。她又补充道:“我知道,有时候他是挡也挡不住的。他由于久治不愈的风寒困在家里,因而脾气变得非常急躁。”
“夫人,我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主仆互相交换了一下同情的目光。苏珊觉得胆子大了点,于是就建议道:“出外走走也许对他的身体倒有好处。”她这种人倾向于鼓励所看护的病人自我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