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插嘴道:“是啊,老师,你知道,皇上素来管太子得紧,哪里肯让他出京。太子急了,对皇上说,从前答应过沈家哥哥,若他娶亲必到,人是不是应该守信?又因为皇上一向最看重老师,才勉强应了。”
沈信听了此话,脸色微微有变,自椅中站了起来,道:“太子殿下,这……这……这如何当得起?”
太子忙将沈信扶回椅中,笑道:“老师说这话,才是跟我见外了。以前鸣泉替我挨罚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次,他成婚,我若不来,才真是不够朋友呢。”
裴明淮听着也一笑,正要搭话,听见脚步声响,回头一看,是沈鸣泉进来了。数年不见,沈鸣泉更显稳重,人却清瘦了几分。他跟沈信年轻的时候极像,一身的书卷之气,儒雅彬彬,温润如玉。沈鸣泉向裴明淮与庆云见了礼,朝太子笑道:“我在门外都听到了,太子殿下记性好,这些事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