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不如灵药“上进”,故而太后一直便不怎么器重,将她当作普通侍婢而已。
纵然如此,时长日久,月容也渐渐知闻了不少隐情,越发觉得胆颤心惊。
她虽然不怀贪欲没有争强之心,可是入宫时间也不短,见识多少还是有些,太后一心想要临朝听制,怕是迟早会与天子撕毁那层和睦的表面,晋王凶多吉少,但灵药一心富贵,不惜作太后耳目甚至凶器,将来当真便能得到善果?
可妹妹那般倔强,月容规劝不住,甚至被逼无奈还不得不听令行事,唯一办法,也只有暗中“拆台”,致使春莺获胜,至少让妹子躲过这遭险恶。
所以她才会提警十一娘当心,并且也下了决意,不仅十一娘,包括王十五娘与卢三娘,她也会暗中提醒,至少不让两人被灵药算计成功。
可月容这番表现,却让十一娘窥出端倪,她沉吟一阵,心中已有了计较。
对于月容的好意非但没有答谢,反而只是盯着她笑而不语,别外意味深长。
月容渐渐觉得心慌意乱,虽仍是寒凉天,额头上竟然起了一层薄汗。
“阿监与灵药是同胞姐妹?”十一娘终于开口说话。
月容只好答道:“鄙人与灵药非但是一母同胞,甚至为孪生姐妹。”
十一娘唇角一弯,笑得叫一个天真无邪:“灵药早先当我面前,不无挑拨之意,又不忘叮嘱我戒防春莺,但有烦难,只管请教阿监,显然与阿监姐妹同心,可让人疑惑则是,何故阿监没进一步挑拨我争闹生事,反而提警息事宁人呢?阿监固然对我是好意,可却似乎与令妹目的南辕北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