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很有分寸,在他面前不曾提及一句廖氏的不是,但是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一声叹息,都让他嗅到了消极的情绪。这并非她所愿展露,却因他对她了如指掌的熟悉而洞察到。
他真心想道一声抱歉,歉疚没有像承诺的那般呵护好她;然而在她这份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情意面前,这一声愧疚,太过苍白。
婉乔又问:“秦大人,那两个丫鬟,如何处置?”
“纵火伤人未遂,到时候水落石出后交由官府,该如何判罪就如何判罪;至于她们的父母,我会让人救出来。”秦伯言声音清冷道。
“和我想得一样。”婉乔道。
“我还怕你为她们二人求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婉乔躺在枕上,侧头看着秦伯言道,暗黄的烛光晃动在她明亮的眼睛中,她略有疲惫却口气坚决,“她们父母无辜,我和腹中孩儿又何辜?总不能因为自己深陷苦难,就去作恶伤害他人。而且,既然她们做了,就该承担后果。”
倘使有一天,要因为自己至亲之人去为恶,那她也会坦然面对和承担所有后果。
秦伯言回来了,兴风作浪的廖素禾和总是被人当枪对上自己的廖氏都不在,婉乔的心情十分美好,出门的时候,侍卫们都打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