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正正好听见这句,忙挑着声音说,“哎哟,长发媳妇你还指望着我们家老二呀?这可指望错了!莫说他没什么法子,故意糊弄大家,就是有什么法子,他会告诉你们?做梦吧!”
孙长发两口子就是一怔。
孙长发是个老实的,忙说道,“沈二哥的为人,不至于吧?”
马氏冷笑,“自来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咋知道他不至于?”说着,将方才的事儿说了,“他不存着私心藏奸,妍丫头关了院门干啥?要真心拉拨帮衬你们,咋不叫你们去看着?还不是想着,大家都怪他,他脸上没光。要么是胡乱扯个法子糊弄你们,要么就是想把大家伙儿丢下,自己个独自发财!”
顿了顿她又撇嘴儿说,“还和人说什么是妍丫头听过路的行商说来的法子,屁!一准儿是那卖番薯秧子的商贩早告诉他了,他却瞒着不说,单等大家贱卖了,他好高高压过你们一头的。”
当初那卖番薯秧子的小贩子,确实是因沈老二带头买了货,特意到他家坐了坐。沈老二对外说是人家指点他怎么种,可现在结和马氏这话听来,倒也有些可疑。
再者,乡庄人家,多爱攀比家财,也有不少心眼子针尖大的,便是知道了什么好法子,虽不碍自家什么事儿,却也不和邻里说,闷气发大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