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再找程先生聊聊。”云初望着加黑加粗的新闻标题,久久不能平静。她体会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得人无法呼吸。
“我去找他谈谈吧。”韩默合上电脑。这个新闻来的太突然,他和云初此刻都有些茫然。韩默尝试着将自己代入程先生的角色,如果他难以生育,自己的爱人千辛万苦消耗身体,生下的孩子却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他会如何选择?
如果已经养育多年,他会将这个孩子继续视为己出,感情远大于血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当年的受害者家属中,就有几个父亲把血缘看得比天大,干脆抛妻弃子选择了新的人生。
韩默和程海云约在了三环边上的一家咖啡馆。
“我并不想谈论这件事。”程海云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服,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头发日渐稀少,礼貌地同韩默握手。他坐在对面平静地说:“我一直想拥有自己的孩子,但我弱精少精,孩子对我而言就成了个遥远的梦。”
“好不容易这个梦实现了,却又在十五年后被剥夺。”程海云眉头紧锁,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