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卜女人叫了一声。
她合着身子扑倒在地下,丑态百出的浑身抽搐,也没人知道她是真是假。这模样给邦斯的刺激,使他差不多要死过去了,吓得许模克丢下西卜女人,赶紧扶着邦斯上床。两位朋友浑身发抖,就象一些人好不容易的做了件大事而把气力用过了头,赶到邦斯睡下,许模克的精力恢复了一点的时候,他听见了哭声。原来西h女人跪在地下,流着眼泪,伸着手,做出种种表情向两位朋友哀求。她看见两人注意她了,便说:
“哎唷!我的好邦斯先生!那完全是好奇心呀。女人就是这个毛病,你知道!可是我没法拆开来念,就给你拿回来了!”
“你滚罢!”许模克猛的站起身子,义愤填胸,一下子变得威严起来。“你是畜生!想害我邦斯的命。他没有冤枉你!你不但是畜生,还该入地狱!”
西卜女人看见天真的德国人满脸厌恶的表情,马上象太丢狒一般扬着脸站起身子走了,临走又瞪了许模克一眼,把他吓得心惊肉跳。出门之前,她顺手捡了一幅曼殊作的小画藏在衣兜里。她听见玛古斯赞不绝口的说过那张画是“一宝”。她在门房里碰到了弗莱齐埃;他在那儿等着,只希望西卜女人把那个封套踉里面那张白纸都给烧了;一看见当事人神色慌张,他不由得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