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去了边疆以来几乎没离过身的铠甲，一直全部扎上去的头发垂了一般下来，黑色的瀑布垂在脑后，与往日严肃冰冷的气质相比多了些儒雅，恰如一位高雅却难以接近的上仙。
后面的两个女人针锋相对，虽嘴上顾及形象没说什么，眼神却相互传递了最恶毒的嫌弃。
气氛焦灼之时，楚天玥的视线忽然被一旁首饰铺子的珠宝吸引了视线。
边疆的首饰比不得腹地，宝石之中少不了瑕疵和沙尘，楚天玥却兴致颇高，说什么都要买几个。
“皇兄，皇兄。”
楚天玥撒着娇去拽楚越泽的袖子，不过还是像往日一样扑了个空，便脚步一转，拦在了他前方。
“皇兄，玥儿想要首饰，你给我买几个吧。”
声调拉长，黏黏糊糊，像是吃在嘴里怎么都咽不下去的年糕。
楚越泽眸色微变，面色依旧如一派波澜不兴的湖面，旁人也察觉不出他眼中压抑的气息。
“嗯。”他简短地应了，“你去挑几个罢。”
“不行！”楚天玥眼中兴高采烈，嘴里却在拒绝，一边又露出往日那般将要死缠烂打的表情。
“皇兄帮我挑，不是皇兄挑的我不要。”
她捏着楚越泽的胳膊，摇来晃去，一边拉长了声音一边冲着一旁的白流炫耀。
楚越泽深知她的性子，只不动声色地将袖子从她手中抽出，沉声道：“好，你让白姑娘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