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应该是缓过来了。
仔细想想,他现在能够这么冷静,可能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刚才体验那些的人,不是他,而是控制了他身体的人。
在那个过程中,他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旁观着刚才不得不面对的惨象,旁观着自己。
“我不害怕。”张琛言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用自己的脑子掌控自己嘴巴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至少他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自己想说的话。
谁知,父亲还是不松手:“得抱够五分钟!他们说这样恐惧的情绪才能转移,以后不会落下什么心病。”
张琛言更加无奈了,这祖传的手艺怎么还计时呢?搞得好像真的有理有据一样。
“我以前有一次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得特别惨,后面看到楼梯就哭,就害怕,你爷爷就是这么抱我的,后面我就真的不害怕了。”父亲甚至还拿出了论证。
“你当时应该很小吧?”张琛言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啊,你怎么知道?”父亲有些惊讶,“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记事没多久。”
张琛言叹了口气:“可我现在都十几岁,都上高中了,这么抱着,是不是有点儿问题?”
“十几岁了也是我儿子啊。”父亲回答得格外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