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微微颔首:“是。”
说罢转过身,正要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李弋:“如今诸事不平,宫中一切,皇上多费些心思。”
说罢,转身离开了御书房,颀长的身影没入夜色,一路踏下皇城的石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膛里都是冷的。是他的失策,他不该将安钧宁放在牢内,若是她有个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原谅自己。
裴珩笼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他皱着眉头,狠狠咳嗽了几声。
折腾了半宿,李弋回到寝宫的时候,感觉整个脚步都是虚浮的,偌大的宫殿空荡荡冷清清,他一个人坐在床边,蓦地想起了逝去的先皇后。
今日赵贵妃死了,他算是给自己的母后报了仇吧,可是如今心情却不似想象中的轻松,从前他是太子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有父皇顶着,裴珩从旁教着,如今父皇驾崩,而裴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与他之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嫌隙与猜疑。
频生波澜
李弋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上床睡下,外面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小太监端着水低眉顺眼得走了进来。
李弋随意地看了他一眼:“朕想一个人静静,出去。”